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米兰·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之一。小说描写了托马斯与特丽莎、萨丽娜之间的感情生活。但是,它绝不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三角性爱故事,它是一部哲理小说,小说从“永恒轮回”的讨论开始,把我们带入了对一系列问题的思考中,比如,轻与重,比如,灵与肉,它带领着我们思考——什么才是人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意蕴深远,读它,你能领悟到智慧的力量,但又绝不枯燥。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米兰·昆德拉的代表作,也是一部意象繁复的书,其中装载了多种涵义:被政治化了的社会内涵的揭示、人性考察、个人命运在特定历史与政治语境下的呈现,以及对两性关系本质上的探索等。昆德拉极其聪明地将这些元素糅合在一起,写成一部非同凡响的小说——其中既有隐喻式的哲学思考,也有人的悲欢离合的生命历程的展现。
“Long live the King!”(一语双关,既是“国王万岁!”,又是“ 斯蒂芬·金万岁!”)美国《娱乐周刊》在《写作这回事》出版之际大声欢呼。
一半是有史以来最畅销的恐怖小说之王的人生回忆录,一半是国家图书奖终身成就奖文学大师的创作经验谈兼写作大师班。手把手教有志于写作的文学青年要备好哪些必要的装备,如何像发掘一架恐龙化石一般将一个好故事发展成型,如何“关门写作,开门改稿”,甚而至于少用被动语态、“通往地狱的路是副词铺就的”等等谆谆教导。一切有关文学与写作的高头讲章均化作“卑之无甚高论”的如话家常,而且全部从自己的创作经历出发,将众多金氏名著的创作过程公之于众,坦陈自己的私心好恶。
除此之外,本书在斯蒂芬·金的人生和创作生涯当中还具有独一无二的重要意义:1999年6月19日,斯蒂芬·金在外出散步时遭遇车祸,伤势危及生命。而这本回顾和总结自己的一生和创作经验的书还没写完,差一点真成了斯蒂芬·金的盖棺定论。在鬼门关转了一遭后,斯蒂芬·金在髋部粉碎性骨折、仍身受巨痛的情况下重新捡起笔来,艰难地续写《写作这回事》,坦陈:“写作对于我来说好比是一种信念坚持的行动,是面对绝望的挑衅反抗。此书的第二部分就是在这样的精神中写成的。正如我们小时候常说的那样,是我拼着老命写出来的。写作不是人生,但我认为有的时候它是一条重回人生的路径。”
《冰与火之歌:魔龙的狂舞(13-15)(盒装本)(套装共3册)》故事紧接着卷三《冰雨的风暴》,并与卷四《群鸦的盛宴》中的故事同步进行。五王之战此时似乎已经结束。在北境,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国王已经在长城驻扎,并发誓要赢得北方人的支持以夺回铁王座。同时西海岸的大部分已被铁民占领。在长城上,琼恩•雪诺被选为第九百九十八任守夜人军团总司令,但是不管在长城内外,都有敌人在等待着他。提利昂•兰尼斯特乘船穿越狭海来到潘托斯,尽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最终目标是什么。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征服了弥林,并决定留在那里统治这座城市,以磨练当她回到维斯特洛后所需要的领导才能。但是丹妮莉丝的出现已经在维斯特洛广为流传,从铁群岛到多恩,从旧镇到自由城邦,有不少人已经在试图寻找她并希望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SUMMARY: 本书叙述的是1982年12月12日早晨5点至下午5点北京钟鼓楼一带发生的故事。一个古旧的四合院里,薛大娘一大早起来收拾东西,等待同和居何师傅来操办酒席,因为她的二儿子薛纪跃今天结婚。而薛大爷却和平时一样到什刹海后海边去遛弯儿打拳了。大儿媳孟昭英迟迟未到,薛大娘心里着急,同院的小伙子荀磊帮她在院门两边贴上大红喜字。荀磊的爹是退休工人,现在以修鞋为业。荀磊从小家教严,读书认真,外语成绩好,中学毕业后出人意料地被外事部门招去,送到国外培训。今年夏天回国在重要部门当翻译。这时,年轻人路喜纯正骑着自行车往薛大娘家来。他在崇文门附近一家小饭馆工作。同和居掌勺师傅老何为了让儿子顶班提前退休来这家小饭馆掌勺,见路喜纯心地纯正、好学上进,便收他为徒。今天,路喜纯就是替师傅来薛家操办婚宴的。住四合院外院三间南房的是京剧演员澹台智珠。“文革”中她受迫害被弄到纽扣厂当包装工,和普通车工李铠结了婚。薛大娘看她夫妻和美,儿女双圭,图吉利请她陪大儿媳去迎亲。但剧团里给澹台智珠唱小生的濮阳荪和两个伴奏的突然来告急:拉京胡的老赵和打板鼓的老佟被另一位更有名的女演员拉走了。李铠讨厌满身女人气、和自己老婆同台演出的濮阳孙,愤而出走,澹台智珠去寻,陪孟昭英去迎亲的只好换成薛家对面的詹丽颖。詹丽颖50年代大学毕业,心地善良,为人热情,但说话嗓门高,不知轻重,又任性,常得罪人。1957年被划为右派,改造20多年,与四川的一位冶金技术员结婚后至今两地分居。让这个生活不美满的人去迎亲,薛大娘心中有些遗憾。住四合院后院的是某局长张奇林。他本应今天上午出国访问,因飞机改为下午起飞,于是让女儿张秀藻帮他整理书橱。张秀藻在清华大学水利系读书,偷偷爱上了荀磊,但荀磊已和同单位的北京外语学院毕业生冯婉姝相爱,她暗自伤心。荀磊父亲荀师傅对满身洋味儿的冯婉姝并不满意。他是河北人,解放前和同乡郭墩子一起参军,枪林弹雨中生死与共,后来又一起进城当工人。1960年两个人的妻子同时怀孕,便说定如果一方生男一方生女,就让两个孩子长大结婚。郭墩子后来下放回老家农村,贫病交加而死。今天,他女儿郭杏儿要来北京看荀师傅一家。杏儿家在农村搞责任制之后富了起来,今天她第一次进北京,下了火车背着包裹先到天安门照相,又到王府井爬了渴慕已久的三层都营业的百货大楼,然后买了一大包酒、蛋糕来到荀家。见了冯婉姝她大大方方,但听不懂冯婉姝说的“电脑”、“信息”什么的,便反问冯婉姝知道不知道田里一种叫涝稆的野菜人吃了脸会肿。最早来薛家吃婚宴的是29岁的独身汉卢宝桑。他出身于小市民家庭,其父卢胜七当年是北京丐帮中一个讨饭的,曾被当局用馒头收买,去打宣传反饥饿、反内战的学生。其母黄氏据说是解放前在天桥卖虫子药的“大兵黄”的女儿。卢宝桑从父母那里继承了满身无赖气,不带礼品,进屋就要烟要糖,还嫌烟糖规格不高。新郎薛纪跃今天并不高兴,他想起为结婚所受的委屈和艰难。为了给未婚妻买块镀金雷达小坤表,父母用去了省吃俭用存了3年的钱。他还有另外一种难言的苦衷:一个风雪之夜,一位女性主动与他求欢,他居然没有成功,这给他的心理造成严重创伤。新娘潘秀娅在一家照相馆干点开票、收底片的杂事。她父亲本是个小买卖人,解放后在洗染店当店员;她母亲的娘家本来也是摆货摊的,经营假发。在这种家庭成长起来的潘秀娅自卑感很重,所以常常和大多数营业员一样对顾客摆架子,寻找一点精神满足。她找对象并不看重“爱情”,而主要考虑是否“合适”。在试图通过追求教授之子以改变自己的地位受挫之后,她挑中了薛纪跃。一辆租来的轿车把她接到薛家,婚宴开始。詹丽颖接了新娘回来,忙回自己屋照应两位客人,那两人是被她硬拉在一起谈对象的。男方嵇志满是詹丽颖大学同学,现在在中学教数学,40多了依然未婚,爱好集邮。女方慕樱就住这个四合院,和薛大娘家两间房相连的那间房是她家。她搬来时间不长,是医生,常住单位医务室,所以詹丽颖对她并不了解。建国初期她凭一时冲动嫁给了一位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伤残的英雄,取名慕英。被保送上大学之后,观念发生了变化,与英雄离婚,嫁给了同学葛尊志,改名慕樱。“文革”中葛尊志变得平庸、胸无大志,她又与葛离婚,爱上了一位刚恢复工作的部长。詹丽颖硬拉她和嵇志满见面她只好来见,但只向嵇志满讨了一张那位部长梦寐以求的邮票。局长张奇林家中午也不平静。刚提拔为情报站长的庞其杉要他从国外买一本书,一封匿名信又揭发局里的行政处长在分房过程中以权谋私。薛家的婚宴进入高潮,醉熏熏满嘴流油的卢宝桑耍无赖羞辱路喜纯,说路喜纯父亲解放前在妓院给嫖客、妓女当跑腿。路喜纯被人揭了伤疤,想打卢宝桑,但又不愿搅了薛家的喜事,委屈得坐在做饭的大棚子底下哭。卢宝桑撒野掀桌子,被同桌会正骨术的殷大爷点中穴位瘫倒。因教育不当而走下坡路的中学生姚向东随着贺喜的人混入薛家,偷走了新娘的雷达表和准备送给厨师的礼钱。新娘不胜委屈,善良的荀大爷让荀磊拿钱去买了同样的手表,谎说是小偷丢在门外被人捡到,送还薛家。和澹台智珠家并排住着的是老编辑韩一潭。他培养了许多诗歌新秀,也曾遭神经失常的“文学青年”纠缠。今天,一位投机取巧、道德败坏的“文坛新人”来讨7年前就作废的稿子,并当面羞辱他,几乎把他气疯。澹台智珠被人拆了台,丈夫又不知去向,在街上乱走,看到一群老人在钟鼓楼下晒太阳,说古道今。胡爷爷讲起50年前在故宫当小工,海老太太讲起40年前什刹海的荷花市场。四合院里,婚宴将要结束,薛纪跃的大哥薛纪徽才回来。他在运输队当小组长,今早起来带着小组去抢任务,路上又帮人修车,误了自家大事。薛大娘被路喜纯的朴实和善良所感动,说定以后作为亲戚来往。这时,张奇林坐在飞机里仍在考虑单位的工作,意识到时间就是金钱。荀磊、冯婉姝、张秀藻、郭杏儿几个年轻人正准备聚会,交流信息,讨论青年人的使命。……生活千姿百态,钟鼓楼高高屹立着,作为社会历史和个人命运的见证而永存。
《明朝那些事儿》讲述从1344年到1644年,明朝三百年间的历史。作品以史料为基础,以年代和具体人物为主线,运用小说的笔法,对明朝十七帝和其他王公权贵和小人物的命运进行全景展示,尤其对官场政治、战争、帝王心术着墨最多。作品也是一部明朝政治经济制度、人伦道德的演义。
SUMMARY:
这是一部全景式地表现中国当代城乡社会生活的长篇小说。全书共三部。作者在近十年间广阔背景上,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刻划了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劳动与爱情,挫折与追求,痛苦与欢乐,日常生活与巨大社会冲突,纷繁地交织在一起,深刻地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时代历史进程中所走过的艰难曲折的道路。
铜城除过河南人之外,从北方黄土高原和南方平原地区贫困县漫流来的乡民也是它的重要组成部分。自从有了煤炭业,这里就成了中国西部的阿拉斯加,吸引来无数寻找生活出路的人。在这个口音五花八门的“联合国”里,由于河南人最多,因此公众交际语言一般都用河南话。在铜城生活的各地人,都能操几句河南腔,哼几句嗯嗯啊啊的豫剧。
这城市四周全是山梁土峁。山上石多土薄,不宜耕作,农业人口远比不上黄土高原腹地稠密,更不要说和拥挤不堪的中部平原相比了。因为事农者甚微,加之此地又不缺乏燃料,这些山山峁峁竟然长起了茂密的柴草,甚至还有一些树木梢林,显得比黄土高原其它地方更有风光。每当入秋之时,有些山上红叶如火,花团锦簇般夺人眼目……
山梁土峁间,由于地层深处挖掘过甚而形成空洞,地表时有下陷,令人触目惊心的大裂缝往往撕破了几架山梁,甚至大冒顶造成整座大山崩塌陷落,引起周围里氏三级左右的地震。大山以北一二百华里处就是黄河,它带着成千上万吨泥沙沉重地喘息着淌向东方……
城市在这条狭长的山沟里只能摆下一条主街。那商店铺面,楼房街舍,就沿着这条蜿蜒曲折的街道,沿着铁路两侧,沿着那条平时流量不大的七水河,鳞次栉比,层层叠叠,密集如蜂房蚁巢,由南到北铺排了足有十华里长。
火车站位于城市中心。一幢长方形的候车室涂成黄色,在这座沾灰染黑的城市里显得富丽堂皇。除过南郊军民两用的飞机场,火车站不大的广场也许是市内最为开阔的地方了。
火车从这里向南,穿越绿色的中部平原,五六个小时就可以抵达省城。而向西,向东,向北,都有公路伸出,一直可以通往邻近几个省份。这个火车站每天上下午分别和省城对开两趟快慢客车,其余就全都是运煤车了。
从陇海铁路岔出来的这条支线,它的最后一节铁轨并没有在这个车站终止。这钢铁阶梯又在这里岔出两股,一路爬坡穿洞,沿途串起了东西两面二十多个矿区。
外地人提起铜城,都知道这是个出煤的地方,因此想象这城市大概到处都堆满了煤。其实,铜城边上只有一两个产量很小的煤矿,其余的大矿都在东西两面那些山沟里。
当你沿着铁路支线拐进这些山沟,便会知道那里有着多么庞大的世界。这些相距只有十来里路的煤矿,每个矿区都有上万名工人,连同他们的家属,几乎都超过了一个山区县城的规模。密集的人口,密集的房屋,高耸的井架,隆隆的机声,喧嚣的声浪,简直使人难以置信这些小小的山沟山湾,怎么能承载了如此大的负荷?
SUMMARY: 这是一部全景式地表现中国当代城乡社会生活的长篇小说。全书共三部。作者在近十年间广阔背景上,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刻划了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劳动与爱情,挫折与追求,痛苦与欢乐,日常生活与巨大社会冲突,纷繁地交织在一起,深刻地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时代历史进程中所走过的艰难曲折的道路。 铜城除过河南人之外,从北方黄土高原和南方平原地区贫困县漫流来的乡民也是它的重要组成部分。自从有了煤炭业,这里就成了中国西部的阿拉斯加,吸引来无数寻找生活出路的人。在这个口音五花八门的“联合国”里,由于河南人最多,因此公众交际语言一般都用河南话。在铜城生活的各地人,都能操几句河南腔,哼几句嗯嗯啊啊的豫剧。 这城市四周全是山梁土峁。山上石多土薄,不宜耕作,农业人口远比不上黄土高原腹地稠密,更不要说和拥挤不堪的中部平原相比了。因为事农者甚微,加之此地又不缺乏燃料,这些山山峁峁竟然长起了茂密的柴草,甚至还有一些树木梢林,显得比黄土高原其它地方更有风光。每当入秋之时,有些山上红叶如火,花团锦簇般夺人眼目…… 山梁土峁间,由于地层深处挖掘过甚而形成空洞,地表时有下陷,令人触目惊心的大裂缝往往撕破了几架山梁,甚至大冒顶造成整座大山崩塌陷落,引起周围里氏三级左右的地震。大山以北一二百华里处就是黄河,它带着成千上万吨泥沙沉重地喘息着淌向东方…… 城市在这条狭长的山沟里只能摆下一条主街。那商店铺面,楼房街舍,就沿着这条蜿蜒曲折的街道,沿着铁路两侧,沿着那条平时流量不大的七水河,鳞次栉比,层层叠叠,密集如蜂房蚁巢,由南到北铺排了足有十华里长。 火车站位于城市中心。一幢长方形的候车室涂成黄色,在这座沾灰染黑的城市里显得富丽堂皇。除过南郊军民两用的飞机场,火车站不大的广场也许是市内最为开阔的地方了。 火车从这里向南,穿越绿色的中部平原,五六个小时就可以抵达省城。而向西,向东,向北,都有公路伸出,一直可以通往邻近几个省份。这个火车站每天上下午分别和省城对开两趟快慢客车,其余就全都是运煤车了。 从陇海铁路岔出来的这条支线,它的最后一节铁轨并没有在这个车站终止。这钢铁阶梯又在这里岔出两股,一路爬坡穿洞,沿途串起了东西两面二十多个矿区。 外地人提起铜城,都知道这是个出煤的地方,因此想象这城市大概到处都堆满了煤。其实,铜城边上只有一两个产量很小的煤矿,其余的大矿都在东西两面那些山沟里。 当你沿着铁路支线拐进这些山沟,便会知道那里有着多么庞大的世界。这些相距只有十来里路的煤矿,每个矿区都有上万名工人,连同他们的家属,几乎都超过了一个山区县城的规模。密集的人口,密集的房屋,高耸的井架,隆隆的机声,喧嚣的声浪,简直使人难以置信这些小小的山沟山湾,怎么能承载了如此大的负荷?
SUMMARY: 芙蓉镇坐落在湘、粤、桂三省交界的峡谷平坝里,古来为商旅歇宿、豪杰聚义、兵家必争的关隘要地。有一溪一河两条水路绕着镇子流过,流出镇口里把路远就汇合了,因而三面环水,是个狭长半岛似的地形。从镇里出发,往南过渡口,可下广东;往西去,过石拱桥,是一条通向广西的大路。不晓得是哪朝哪代,镇守这里的山官大人施行仁政,或者说是附庸风雅图个县志州史留名,命人傍着绿豆色的一溪一河,栽下了几长溜花枝招展、绿荫拂岸的木芙蓉,成为一镇的风水;又派民夫把后山脚下的大片沼泽开掘成方方湖塘,遍种水芙蓉,养鱼,采莲,产藕,作为山官衙门的“官产”。每当湖塘水芙蓉竞开,或是河岸上木芙蓉斗艳的季节,这五岭山脉腹地的平坝,便颇是个花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了。木芙蓉根、茎、花、皮,均可入药。水芙蓉则上结莲子,下产莲藕,就连它翠绿色的铜锣一样圆圆盖满湖面的肥大叶片,也可让蜻蜒立足,青蛙翘首,露珠儿滴溜;采摘下来,还可给远行的脚夫包中伙饭菜,做荷叶麦子把子,盖小商贩的生意担子,遮赶圩女人的竹篮筐,被放牛娃儿当草帽挡日头……一物百用,各各不同。小河、小溪、小镇,因此得名“芙蓉河”、“玉叶溪”、“芙蓉镇”。 美蓉镇街面不大。十几家铺子、几十户住家紧紧夹着一条青石板街。铺子和铺子是那样的挤密,以至一家煮狗肉,满街闻香气;以至谁家娃儿跌跤碰脱牙、打了碗,街坊邻里心中都有数;以至妹娃家的私房话,年轻夫妇的打情骂俏,都常常被隔壁邻居听了去,传为一镇的秘闻趣事、笑料谈资。偶尔某户人家弟兄内讧,夫妻斗殴,整条街道便会骚动起来,人们往来奔走,相告相劝,如同一河受惊的鸭群,半天不得平息。不是逢圩的日子,街两边的住户还会从各自的阁楼上朝街对面的阁楼搭长竹竿,晾晒一应布物:衣衫裤子,裙子被子。山风吹过,但见通街上空“万国旗”纷纷扬扬,红红绿绿,五花八门。再加上悬挂在各家瓦檐下的串串红辣椒,束束金黄色的苞谷种,个个白里泛青的葫芦瓜,形成两条颜色富丽的夹街彩带……人在下边过,鸡在下边啼,猫狗在下边梭窜,别有一种风情,另成一番景象。 一年四时八节,镇上居民讲人缘,有互赠吃食的习惯。农历三月三做清明花粑子,四月八蒸莳田米粉肉,五月端午包糯米粽子、喝雄黄艾叶酒,六月六谁家院里的梨瓜、菜瓜熟得早,七月七早禾尝新,八月中秋家做土月饼,九月重阳柿果下树,金秋十月娶亲嫁女,腊月初八制“腊八豆”,十二月二十三日送灶王爷上天……构成家家户户吃食果品的原料虽然大同小异,但一经巧媳妇们配上各种作料做将出来,样式家家不同,味道各各有别,最乐意街坊邻居品尝之后夸赞几句,就像在暗中做着民间副食品展览、色香味品比一般。便是平常日子,谁家吃个有眼珠子、脚爪子的荤腥,也一定不忘夹给隔壁娃儿三块两块,由着娃儿高高兴兴地回家去向父母亲炫耀自己碗里的收获。饭后,做娘的必得牵了娃儿过来坐坐,嘴里尽管拉扯说笑些旁的事,那神色却是完完全全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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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米兰·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之一。小说描写了托马斯与特丽莎、萨丽娜之间的感情生活。但是,它绝不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三角性爱故事,它是一部哲理小说,小说从“永恒轮回”的讨论开始,把我们带入了对一系列问题的思考中,比如,轻与重,比如,灵与肉,它带领着我们思考——什么才是人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意蕴深远,读它,你能领悟到智慧的力量,但又绝不枯燥。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米兰·昆德拉的代表作,也是一部意象繁复的书,其中装载了多种涵义:被政治化了的社会内涵的揭示、人性考察、个人命运在特定历史与政治语境下的呈现,以及对两性关系本质上的探索等。昆德拉极其聪明地将这些元素糅合在一起,写成一部非同凡响的小说——其中既有隐喻式的哲学思考,也有人的悲欢离合的生命历程的展现。